第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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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趙嬸下班回家就在家裏看到了自己的婆婆。
“您怎麽來了？”趙嬸看到人並不意外，拿出鑰匙開門隨口問道。
“怎麽，我現在連來一下我孫子家都不行了嗎？”
“小樺在學校，你可以去學校看他。”婆媳倆多年互相看不順眼，也沒有什麽寒暄的心思。
趙嬸婆婆被堵了回來，一時間氣惱，也沒了繼續迂回的想法，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“我跟老二他爸年紀大，老二不在了，你也有責任給我們養老吧？”
“這個當初分家的時候就說好了的，小樺他爸不在了，您們還說小樺的爺爺奶奶，小樺該付的，我們給。”趙嬸的話說得明白，該給的她不會少，再多的沒有。
“我也不要那些虛的，把當初分給你家的地給我就行。”
趙嬸心裏白眼翻上天了，面上確是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，“這些地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，再者說我當初嫁過來，小樺出生，村裏都是分了地的，可算不上分家分到的。”
早些年的政策就是這樣，都是按人頭分地，孩子出生也有，只不過出嫁的女兒或者戶口不在村裏的也要把地還給村裏，再行分配。
“再者，就算是要給，這地也是要還給村裏的。”趙嬸補充道。
“村裏可沒說不允許土地互換。”
趙嬸強硬道：“是可以換，但是我不同意。”
“不換也可以，你想辦法把你嫂子還有兩個兄弟都安排道季檸家裏去。你不能自己日子過得好了，不管兄弟們的死活。”
“這我可沒辦法，檸檸家裏請人都是通過村長的，他們要是有想法，就自己去找村長說，村長為人，大家都知道，絕不會偏頗。”
“要麽你就安排工作，要麽把地轉了，不然你的工作也別想要了。”
“您要鬧就去鬧吧，只不過現在可不是以前了，要是您去了警局，留下了案底，你大孫子以後的前途可就不好了，你們可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趙嬸一改以往的態度，突然強硬起來，是她沒有想到的。
其實趙嬸以前也不是軟脾氣的人，只是這些年為了孩子，因為要還債，她變得越來越沈默，因為沒錢就直不起腰，說不起話，但是現在她靠自己還完了錢，孩子也懂事了，自己也有一份好工作，她自然也不會任人欺負。只不過她們都把她這些年的忍耐當作了軟弱可欺，那就算錯了。
“如果您一定要鬧，我奉陪到底。”到底是跟著季檸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她現在也有了底氣。
事情沒談攏，趙嬸看著婆婆走了。
心裏覺得對方不會就這麽放棄的，但一時也想不到她們還會做什麽，只提醒自己，記得第二天跟季檸說一下這件事。
……
季檸並沒有分太多心在不相幹的人身上，因為祁鈺蕭的家人來了。
來的是祁家老爺子和祁欽言，祁鈺蕭在家門口看到人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。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他接了電話剛從工地回來。
祁老爺子：“我們來不得了？”
祁鈺蕭：“我沒有這個意思，我是說，您要來，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，我好去接您。”
老爺子哼唧兩聲，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“先開門讓我們進去，都在這兒等了老半天了。”祁欽言說道。
祁鈺蕭這才拿出鑰匙開門。村裏最近來來往往的人多，他這周圍也沒有鄰居，家裏有不少資料，所以他最近出門的時候都會把門鎖了。
祁老爺子進屋先是四處轉了一圈，發現屋裏整整齊齊，幹幹凈凈的，道，“還像個樣子，我就住一樓那個空房間了。”
一樓有兩間房，一間是江助理住的，另一家空著。
“可以。”祁鈺蕭道，本來多的房間也就是給家裏人準備的。
祁欽言在樓上給自己選好了房間，看見空蕩蕩的廚房，問：“你這裏沒有開過火嗎？”
祁鈺蕭很實誠的搖頭，“我們都在檸檸家裏吃。”
祁欽言略顯無語：“行吧，你怎麽安排我們吃飯？”
“……”
這倒是問到他了，他自己平時去蹭飯不覺得，現在還要帶著家人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，“我們去鎮上吃吧，鎮上有幾家飯店味道還不錯。”
他是聽別人說的，自己並沒有去吃過。
“不去。”老爺子一口拒絕，他現在嘴巴刁，吃不慣外面的東西，而且他還想見一見孫媳婦。
“不然我去買些菜回來，在家做？”祁鈺蕭道。他現在可不敢把爺爺他們帶到季家去。
祁欽言覺得可以，“誰做？”
祁鈺蕭看著祁欽言，理直氣壯，“我不會。”
“江助理呢？”
“他也不會。”但凡有一個會做飯，他們的廚房都不會那麽幹凈。
祁欽言再一次覺得自己跟過來就是一個坑，他在家陪老婆孩子不好嗎？幹嘛要搶這個差事？
“你們先坐一會兒，我去買菜。”祁鈺蕭交代一句，就出門了，直奔季家。
季檸不在家，家裏只有大姑父妻倆和趙嬸，“小祁，今天這麽早就忙完了？”
祁鈺蕭：“今天事情不多。”
“哦，對了，你那個房子什麽時候能建好？”大姑問。
“過年前就差不多了。”祁鈺蕭道。
“那個小祁，我沒別的意思，我就是問問。”
“嗯，大姑我今天不過來吃飯了。”
“要出差？怎麽不早點說，我好給你做點吃的，路上吃。”祁鈺蕭經常出差的事她們都是知道的。
“不是，大姑，我家裏人來了，我想買些菜回去。”
“你家人來了？叫他們來家裏吃飯，就添雙筷子的事！”大姑說道。
祁鈺蕭跟她們關系很熟了，而且他每次有好東西都會送過來，他家裏人來了，那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。
“改天吧，他們還要在這呆一段時間的。”祁鈺蕭道，他還是要想跟季檸通個氣。
“那行，有什麽要幫忙的，盡管說，別客氣。”
“好，大姑，家裏還有什麽菜嗎？我買些回去。”祁鈺蕭說明來意。
大姑：“說什麽買，看上什麽直接拿走就是了，我還能收你錢不成？”
祁鈺蕭：“還是要收的，我天天來吃飯就已經很不客氣了。”
大姑一想她也不能做主，畢竟不是她家，雖然她做主了季檸她們也沒意見，“我反正不收你錢，你要給錢就自己跟檸檸商量去，她收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去拿吧，要不要我幫你選？”
這人一看就不是會做飯的人，選菜估計也夠嗆。
“您來吧。”祁鈺蕭也不托大，自己不懂的就讓懂的人來，他覺得很對。
“做什麽菜有安排嗎？”大姑問。
祁鈺蕭懵，“您就選一些簡單的，看著來就行。”
這就是沒想法，行吧，那她就隨意了。
祁鈺蕭帶著從季家挑好的菜回到自己家，家裏兩位男士，才來沒多久，東西都已經擺好了，喝上茶了。
“回來了。”見祁鈺蕭回來，也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。
“嗯，去做飯吧。”祁鈺蕭把東西往祁欽言面前一放道。
祁欽言翻開袋子看了看，心裏有數了，起身道：“你們倆聊，我去做飯。”
一路上他們沒怎麽吃東西，他沒事，老爺子年紀大了，身體受不住，還是早些吃點東西早點休息。
“我孫媳婦沒來？”老爺子問。
“出去工作了，不在家。”
老爺子略顯失望，不過他不是不開明的家長，孩子有自己的事業這很好，“你那個項目不錯，我不少老朋友都找我打聽了。”
說到他的工作，祁鈺蕭一貫是自信且從容的，“他們都說什麽了？”
老爺子不說話。
祁鈺蕭端起一杯茶，放到嘴邊，“您可以多跟他們聊聊。”
“我要見孫媳婦。”老爺子道。
“我問問她，看她願不願意。”祁鈺蕭放下茶杯，沒有直接答應。
“沒用！”一點也不像他年輕的時候。
“那不見了吧，您跟我哥一起回去。”祁鈺蕭不緊不慢地道。
老爺子不說話了。
“都聽你的，我就住這兒了，這裏空氣好，我一來就覺得心裏舒服。”
祁鈺蕭也不說話了，不過也沒有反對，在老爺子眼中，沒有反對就是答應了。
晚上季檸回來，祁鈺蕭就跟她說了他爺爺和大哥來了的事，問了季檸的想法。
對於見家長這件事，季檸沒什麽想法，而且祁鈺蕭天天往她家裏跑，也都沒覺得有什麽，她當然也不覺得見家長需要別扭，沒多想就答應了。
祁鈺蕭對季檸的同意一點都不意外，不過親耳聽到她說好，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。
“你不用緊張，爺爺人很好的。”
季檸莫名：“我不緊張啊！”
“好，是我緊張。”祁鈺蕭牽著她的手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季檸不懂就問。
祁鈺蕭想了想道：“……怕你不想要見我的家人。”
季檸：“你不也見過我的家人？我為什麽不願意？”
“是我想多了。”祁鈺蕭寵溺一笑道。
“那我爸媽那裏，交給你了？”季檸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好像還不知道。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著談戀愛這件事，現在要去見家長了，不說好像不行了，但瞞了這麽久，她爸爸媽媽肯定要說她，她可不想一個人受罵。
祁鈺蕭壓著心底的激動，道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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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怎麽來了？”趙嬸看到人並不意外，拿出鑰匙開門隨口問道。
“怎麽，我現在連來一下我孫子家都不行了嗎？”
“小樺在學校，你可以去學校看他。”婆媳倆多年互相看不順眼，也沒有什麽寒暄的心思。
趙嬸婆婆被堵了回來，一時間氣惱，也沒了繼續迂回的想法，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“我跟老二他爸年紀大，老二不在了，你也有責任給我們養老吧？”
“這個當初分家的時候就說好了的，小樺他爸不在了，您們還說小樺的爺爺奶奶，小樺該付的，我們給。”趙嬸的話說得明白，該給的她不會少，再多的沒有。
“我也不要那些虛的，把當初分給你家的地給我就行。”
趙嬸心裏白眼翻上天了，面上確是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，“這些地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，再者說我當初嫁過來，小樺出生，村裏都是分了地的，可算不上分家分到的。”
早些年的政策就是這樣，都是按人頭分地，孩子出生也有，只不過出嫁的女兒或者戶口不在村裏的也要把地還給村裏，再行分配。
“再者，就算是要給，這地也是要還給村裏的。”趙嬸補充道。
“村裏可沒說不允許土地互換。”
趙嬸強硬道：“是可以換，但是我不同意。”
“不換也可以，你想辦法把你嫂子還有兩個兄弟都安排道季檸家裏去。你不能自己日子過得好了，不管兄弟們的死活。”
“這我可沒辦法，檸檸家裏請人都是通過村長的，他們要是有想法，就自己去找村長說，村長為人，大家都知道，絕不會偏頗。”
“要麽你就安排工作，要麽把地轉了，不然你的工作也別想要了。”
“您要鬧就去鬧吧，只不過現在可不是以前了，要是您去了警局，留下了案底，你大孫子以後的前途可就不好了，你們可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趙嬸一改以往的態度，突然強硬起來，是她沒有想到的。
其實趙嬸以前也不是軟脾氣的人，只是這些年為了孩子，因為要還債，她變得越來越沈默，因為沒錢就直不起腰，說不起話，但是現在她靠自己還完了錢，孩子也懂事了，自己也有一份好工作，她自然也不會任人欺負。只不過她們都把她這些年的忍耐當作了軟弱可欺，那就算錯了。
“如果您一定要鬧，我奉陪到底。”到底是跟著季檸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她現在也有了底氣。
事情沒談攏，趙嬸看著婆婆走了。
心裏覺得對方不會就這麽放棄的，但一時也想不到她們還會做什麽，只提醒自己，記得第二天跟季檸說一下這件事。
……
季檸並沒有分太多心在不相幹的人身上，因為祁鈺蕭的家人來了。
來的是祁家老爺子和祁欽言，祁鈺蕭在家門口看到人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。
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他接了電話剛從工地回來。
祁老爺子：“我們來不得了？”
祁鈺蕭：“我沒有這個意思，我是說，您要來，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，我好去接您。”
老爺子哼唧兩聲，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“先開門讓我們進去，都在這兒等了老半天了。”祁欽言說道。
祁鈺蕭這才拿出鑰匙開門。村裏最近來來往往的人多，他這周圍也沒有鄰居，家裏有不少資料，所以他最近出門的時候都會把門鎖了。
祁老爺子進屋先是四處轉了一圈，發現屋裏整整齊齊，幹幹凈凈的，道，“還像個樣子，我就住一樓那個空房間了。”
一樓有兩間房，一間是江助理住的，另一家空著。
“可以。”祁鈺蕭道，本來多的房間也就是給家裏人準備的。
祁欽言在樓上給自己選好了房間，看見空蕩蕩的廚房，問：“你這裏沒有開過火嗎？”
祁鈺蕭很實誠的搖頭，“我們都在檸檸家裏吃。”
祁欽言略顯無語：“行吧，你怎麽安排我們吃飯？”
“……”
這倒是問到他了，他自己平時去蹭飯不覺得，現在還要帶著家人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，“我們去鎮上吃吧，鎮上有幾家飯店味道還不錯。”
他是聽別人說的，自己並沒有去吃過。
“不去。”老爺子一口拒絕，他現在嘴巴刁，吃不慣外面的東西，而且他還想見一見孫媳婦。
“不然我去買些菜回來，在家做？”祁鈺蕭道。他現在可不敢把爺爺他們帶到季家去。
祁欽言覺得可以，“誰做？”
祁鈺蕭看著祁欽言，理直氣壯，“我不會。”
“江助理呢？”
“他也不會。”但凡有一個會做飯，他們的廚房都不會那麽幹凈。
祁欽言再一次覺得自己跟過來就是一個坑，他在家陪老婆孩子不好嗎？幹嘛要搶這個差事？
“你們先坐一會兒，我去買菜。”祁鈺蕭交代一句，就出門了，直奔季家。
季檸不在家，家裏只有大姑父妻倆和趙嬸，“小祁，今天這麽早就忙完了？”
祁鈺蕭：“今天事情不多。”
“哦，對了，你那個房子什麽時候能建好？”大姑問。
“過年前就差不多了。”祁鈺蕭道。
“那個小祁，我沒別的意思，我就是問問。”
“嗯，大姑我今天不過來吃飯了。”
“要出差？怎麽不早點說，我好給你做點吃的，路上吃。”祁鈺蕭經常出差的事她們都是知道的。
“不是，大姑，我家裏人來了，我想買些菜回去。”
“你家人來了？叫他們來家裏吃飯，就添雙筷子的事！”大姑說道。
祁鈺蕭跟她們關系很熟了，而且他每次有好東西都會送過來，他家裏人來了，那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。
“改天吧，他們還要在這呆一段時間的。”祁鈺蕭道，他還是要想跟季檸通個氣。
“那行，有什麽要幫忙的，盡管說，別客氣。”
“好，大姑，家裏還有什麽菜嗎？我買些回去。”祁鈺蕭說明來意。
大姑：“說什麽買，看上什麽直接拿走就是了，我還能收你錢不成？”
祁鈺蕭：“還是要收的，我天天來吃飯就已經很不客氣了。”
大姑一想她也不能做主，畢竟不是她家，雖然她做主了季檸她們也沒意見，“我反正不收你錢，你要給錢就自己跟檸檸商量去，她收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去拿吧，要不要我幫你選？”
這人一看就不是會做飯的人，選菜估計也夠嗆。
“您來吧。”祁鈺蕭也不托大，自己不懂的就讓懂的人來，他覺得很對。
“做什麽菜有安排嗎？”大姑問。
祁鈺蕭懵，“您就選一些簡單的，看著來就行。”
這就是沒想法，行吧，那她就隨意了。
祁鈺蕭帶著從季家挑好的菜回到自己家，家裏兩位男士，才來沒多久，東西都已經擺好了，喝上茶了。
“回來了。”見祁鈺蕭回來，也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。
“嗯，去做飯吧。”祁鈺蕭把東西往祁欽言面前一放道。
祁欽言翻開袋子看了看，心裏有數了，起身道：“你們倆聊，我去做飯。”
一路上他們沒怎麽吃東西，他沒事，老爺子年紀大了，身體受不住，還是早些吃點東西早點休息。
“我孫媳婦沒來？”老爺子問。
“出去工作了，不在家。”
老爺子略顯失望，不過他不是不開明的家長，孩子有自己的事業這很好，“你那個項目不錯，我不少老朋友都找我打聽了。”
說到他的工作，祁鈺蕭一貫是自信且從容的，“他們都說什麽了？”
老爺子不說話。
祁鈺蕭端起一杯茶，放到嘴邊，“您可以多跟他們聊聊。”
“我要見孫媳婦。”老爺子道。
“我問問她，看她願不願意。”祁鈺蕭放下茶杯，沒有直接答應。
“沒用！”一點也不像他年輕的時候。
“那不見了吧，您跟我哥一起回去。”祁鈺蕭不緊不慢地道。
老爺子不說話了。
“都聽你的，我就住這兒了，這裏空氣好，我一來就覺得心裏舒服。”
祁鈺蕭也不說話了，不過也沒有反對，在老爺子眼中，沒有反對就是答應了。
晚上季檸回來，祁鈺蕭就跟她說了他爺爺和大哥來了的事，問了季檸的想法。
對於見家長這件事，季檸沒什麽想法，而且祁鈺蕭天天往她家裏跑，也都沒覺得有什麽，她當然也不覺得見家長需要別扭，沒多想就答應了。
祁鈺蕭對季檸的同意一點都不意外，不過親耳聽到她說好，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。
“你不用緊張，爺爺人很好的。”
季檸莫名：“我不緊張啊！”
“好，是我緊張。”祁鈺蕭牽著她的手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季檸不懂就問。
祁鈺蕭想了想道：“……怕你不想要見我的家人。”
季檸：“你不也見過我的家人？我為什麽不願意？”
“是我想多了。”祁鈺蕭寵溺一笑道。
“那我爸媽那裏，交給你了？”季檸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好像還不知道。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著談戀愛這件事，現在要去見家長了，不說好像不行了，但瞞了這麽久，她爸爸媽媽肯定要說她，她可不想一個人受罵。
祁鈺蕭壓著心底的激動，道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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